SAS公主特勤组

序章

    从明天开始就是中学校园生活的最后一个暑假了。

    校庭中并排的树木好像从哪里发出响声的样子,好像是高昂的油蝉一样的叽——叽——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有时,鸣蝉又像是和油蝉对抗一般,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用{鸣——}的声响来合唱,两者的相乘效果实在是很烦人。但是,这也是夏天特有的一种风雅吧,不如说它带着某种带有让人想睡的催眠效果。

    刚吃完午饭的山阶立夏,将两手重叠在桌子上,像是午睡般将脸放在手上面,就这样发着呆。

    那个事件发生以后已经快过了1个月,不论是电视还是报纸都没有公布真实的情况。事件——就是立夏和纱友他们,还有大辅和初子这些朋友一起在游戏中心玩耍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突然而来的枪声和悲鸣声还有破碎声让在场的全员,都悲鸣着四处逃窜,不知如何应对。

    这是当然的。立夏这样想。发生了那样混乱的事,处在实际上枪弹交互着飞舞的现场,这样都还能做到些什么才奇怪。所以,总而言之还是应对了的立夏,也许已经在不能用一般人来称呼的范畴之中了。到底是怎么了?自己还是普通的中学生吗,这样想着。平凡的日常已经远离到了遥远的彼方。对着逐渐被火药味渗透的自己的手掌、和随时都能够感觉自己的手能够握到手枪的握把这种习惯感到了迷茫。

    电视报道上流放着“暴力团伙的抗争!白天的恐怖的枪击战!”这种和华丽的效果音一同显现的字母,但是只有NHK平稳地对应,“广域制定的暴力团伙为了地盘之争用手枪乱射。这个事件重轻伤者共14名,在场的一般市民没有人受伤。”这样冷静的报道了。

    那是追杀立夏和纱友的恐怖分子的袭击。他们到底是以何为目的,结果还是没有明白,但是能够确信的只有一件事——在自己和纱友的周围还潜伏着危险。

    不久前还是在平凡的日常之中埋没的不起眼的少年罢了,立夏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不变的平稳的日常,不管何时都存在的普通的日子会不断重复,他是这样相信的,但是那个平常的日子被交错的子弹吹飞了。

    立夏和他的妹妹纱友,还有来保护立夏他们的安娜斯塔西娅、弗兰西斯卡、爱法三人——被卷入了将山阶家的一切逼到退无可退的状况。立夏不管想不想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状况。巴鲁特海沿岸的小国、力波尼亚公国的王位继承者。这就是立夏现在的立场。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太过于沉重了,想笑也笑不出来。

    枪击战和枪击战和枪击战的循环,这些乱来的骚动的原因就是故事中常出现的王位继承权的争夺,立夏的远亲格雷高尔殿下就是和立夏对立的次期王位继承权的拥有者。

    欧洲小国,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利沃尼亚公国。七十年以前,立夏的祖父的奥托里西从那里来到了日本。

    阿乌古斯特(国王)山阶贤三

    雷欧哈鲁特(已故)————《》纱友

    的奥托里西(已故)美绪(已故)

    《

    美纱子(已故)律司(已故)

    》立夏

    管子(已故)

    这就是立夏的家系图。格雷高尔在更加复杂的树形图的相反的一边,虽说是旁系但也流淌着正统王家的血脉。想成为王的殿下和不想的立夏也在相反的位置。当立夏不再是普通的哪里都能见到的可以放着不管中学生的时候,两者敌对是当然的。

    所以为了保护立夏,安娜斯塔西娅、弗兰西斯卡、爱法3人从力波尼亚赶来。这之间的距离大概有9600公里。立夏自己别说是日本,就连本州都没有出过。让没有清醒之意的眼皮睁开,观察着自己的前方,教室的前方制服姿态的少女集中起来围成了一个圆圈。

    在谈论着什么的集团,一眼望去是从力波尼亚来的留学生,这样设定的三人。

    金发的少女是安娜斯塔西娅.拉爱福斯卡娅。好像发着光的华丽的长发长长地伸展开来到及腰出仿佛波浪一样。白里透红的肌肤,淡淡的樱色的嘴唇,眼瞳是宛如翡翠的绿色。全体来看是真的有透明感般的白色。用花来比喻的话就是白蔷薇的花蕾,开花前的瞬间的美丽注入了安娜斯塔西娅的柔美的身体中。而且在此之上,让人心中感到冰冷的那双瞳孔,那种气氛让人有觉得不可以去触摸,这种奇怪的的感觉。在旁边站着的是弗兰西斯卡、冯、基卢比霍夫。,从外表来看,冰冷程度远比安娜斯塔西娅高得多。咖啡色的头发绑成了双马尾。面向周围的视线超越了冷彻低于了冰点,不禁让人这么认为。但是最近有些改变了。还是无口样子,但是一点一点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回答问题了。在冰冷的外壳之中,藏着一个只要笑就非常可爱的女孩子,立夏只有一次让这个冰点以下的表情改变过。用零食钓上钩的,虽然这样说听起来不太好,但是老字号的洋果子店、岩村屋的布丁是唯一能让弗兰西斯卡表情转换为甜美的笑容的东西。

    第三个少女是爱法·利比西。将头发编成三条辫子,在左右两边绕在一起成两个团子状,外表像是一条小狗般可爱。在香港长大,然后转学到了力波尼亚,在爱法身上发生了很多的事。原本是和立夏与阿纳斯塔西亚对立的CIA的潜入特工。在七岁之前被植入的作为军人的洗脑与那之后的八年和阿纳斯塔西亚、弗兰西斯卡共同度过,在此之上作为立夏与纱友的朋友,她在两者之间烦恼,最终没有去完成她的任务,选择了留在这里。着急的表情很可爱、令人感到很舒服的氛围,这些都让立夏觉得背叛者潜入工作这些地下工作根本不适合爱法。是个好孩子,这是几人之间的共识。

    和这三人说话的是立下的双胞胎妹妹,这样相信着的纱友。还留有天真无邪表情的可爱的脸蛋,这一点连阿纳斯塔西亚这三位留学生都无法与之相比,立夏想。也就是和会把这三人当成哪里来的流行杂志模特同等程度的意思。这大概是亲人的的目光吧。但是就算是如此。和立夏挽着手在街道行走的时候回头来看的男人还是不少。也许是力波尼亚的祖父也有的原因吧,立夏出生以来就是茶色的头发,但是纱友是比这更加浓厚的颜色,非常柔软的前发搭在额头上,缎带在左右两边系住的头发随着夏季温暖的风轻轻晃动。

    和自己同样,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自己更加重要的自己的分身,不管何时两人在一起都可以生存下去这样相信这的兄妹。但是他们明白了这是谎言。纱友和立夏其实是表兄妹,但是两人在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相信着,互相是离对方最近的双胞胎。

    居然将这件事否定了,不可原谅,立夏这样淡淡的想着。纱友是怎么想的呢。虽然还是像以往一样不管到哪里都粘着立夏般跟着他,但是没法连她的内心也看透。比起立夏受到的冲击,一定在内心忍受着更大的疼痛。能够愈合那个伤痛的什么东西,自己会拥有吗?如果有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想为她做。虽然这么想,但是具体该怎么做才好一点都不明白。而且,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

    “哟,立夏,在干什么。”

    大辅转身向坐在后面的立夏,向他搭话。

    “我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吗?”

    “在发呆。”

    “那么一定就是这样。就只有这样。”

    “什么啊,没精神啊。”

    大辅表现得像是非常自然地明亮的表情。被卷入了游戏中心的枪击战,就算是这样还是站起来回到了日常。照明被停止,在阴暗的地方这一点说不定是幸运吧。在那个场所发生的事情能够正确把握的只有立夏与阿纳斯塔西亚她们,力波尼亚公国的关系人而已。

    “嘛、发生了很多事啊。”

    “黑帮的枪击事件?那个真的是很危险啊。说起来,这是我听到的,那个时候立夏救了舞原同学?”

    “啊——”

    立夏的话语被堵在了口中。

    “嗯是、是这样的。唔嗯。从结果来看的话是这样也说不一定。”

    “太厉害了。尊敬你。也许会让你觉得不高兴,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立夏会这么的勇敢。像我这种人,只会用两手捂住耳朵,紧紧地靠墙抱腿坐着而已。太丢脸了对吧,周围尽是枪声火花硝烟什么的,虽然是非常正确的解说。但是这些只是知识,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实际处于那种场所的时候,什么都没法想了。”

    “我明白。大辅,这才是普通的。我也是相似的感觉。能够动起来的原因是是什么呢?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那样做,不知怎么的身体就动了起来。”

    大辅看着趴着的立夏“是这样的?”这样询问道。

    “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没有想去做英雄般的行为,实际上也没法做到。只有从结果来说经行的挺顺利而已。回想起来都会抽口气,那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

    “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东西吧。”大辅这样自言自语道。那之后像是突然想起般切换了话题。“-那么,和舞原同学那之后进展顺利吗。”

    立夏稍微抬起头,呆呆地朝着妹妹还有在她周围的阿纳斯塔西亚她们看去。

    “没有。嘛,还是有一点?只是普通的朋友哦。陪着喝喝茶,买买东西什么的。”

    “什么啊,那个不就是‘在交往’的意思嘛。感觉立夏最近很受欢迎啊,真羡慕。”

    “没这种事。”立夏懒惰地抬起头来,摆摆手表示否定。“只是见面而已,纱友和安娜她们也在一起。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还另当别论,大家一起的话就和这种事完全没关系。”

    “唔哇,什么啊。这是后宫?干不下去了,真是的。”

    以捉弄的口调,大辅故意用羡慕的眼神看向立夏。总而言之不管是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话题,立夏明白了。立夏放弃了否定,叹了口气,又伏在了桌子上。

    “虽然想起考试就会觉得很讨厌。但是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大辅别有意图般地笑着。“上了高中的话还有暑假,但是中学最后的暑假,不管怎么说都得好好玩是不是。”

    “啊啊。嗯。说的也是。”

    立夏懒惰的点点头。对了。只有现在才做的到的事,一定有。那是自己能够为纱友和安娜斯塔西娅她们做的事。不能让纱友感到一点寂寞,立夏这样想。想让阿纳斯塔西亚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做的事。这两边都是对立夏而言重要的事。

    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立夏呆呆地这样想着之后的事情。

    考虑到高中进学的事感到很忧郁,最后的暑假要尽情的玩耍这些感慨,不知为什么没有涌上心头。一定会发生什么,这种预感淡淡地浮现在脑海里,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具体的事却不明所以。等待着立夏和纱友的东西——那个一定是和力波尼亚有很大关联的东西,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一定能够解决的吧,至今为止都船到桥头自然直熬过来了,今后的也一定可以,立夏这样相信着。然后立夏感到昏昏欲睡,合上了眼皮。烦人的教室的吵闹声传入了耳中。和油蝉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让人觉得这就是夏天。明天开始的暑假

    总之平稳的,别发生任何事生活下去就行,立夏想着。15岁少年只是怀抱着的这小小的希望,但是那样的日常会等着立夏这种保证并不存在。

    距离日本大约6000英里的地方。

    利波尼亚公国的王宫中的一间房子里,格雷高尔被侍从递过来的醒神的红茶,用好像什么工作都没有做过般的美丽的指尖接过以竹叶装饰的白瓷的茶杯。从带有天盖的床坐起。银色的仿佛在发着光的料理推车上放着,茶杯、茶托以及其它茶具。

    站在身旁的侍从什么都不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忠实于自己的职务,默默的完成自己被规定的角色。

    “那之后有什么需要报告的事吗?他——怎么样了?”

    淡淡的栗色的头发的尖部用手指缠绕在一起然后解开、如此重复着。轻轻地卷起的前发被指尖卷起后又轻轻地拉伸。这是格雷高尔的小小的习惯。

    格雷高尔现在24岁。虽说是旁系,但是作为继承了正统的王家的血脉的贵族出生的。虽然有些尖锐的视线令人不适,但是拥有将之藏起来的柔和的表情和一身收放自如的社交术。年轻而且拥有美貌,在此之上还是力波尼亚的王位继承权拥有者,所以在偶尔举行的派对上会展现出掩盖主办者的无可比拟的存在感,将女性们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格雷高尔没有像英国王室一样或是古俄罗斯暴君一样收集奢侈的艺术品的兴趣,但是即便如此在房间里设置了王的等级的一流的艺术品。

    “他怎么样了?沙夏对,确实是沙夏·佩德罗配齐这个名字吧。”

    “正如殿下所说的,要求日本政府引渡到我国。就在前几天被护送到了我国。现在正在王立军队的爱鲁兹皮雷斯基地中的单人房中收押着。”

    “处理的不错。这是好事哟。我和他有一点不思议的缘分。”

    “您的话的意思是?”

    “我为了某个目的,稍微向出入这里的武器商委托购买了一些很难入手的东西。”

    “啊。是纳入了王立空军的工作人员吧。”

    “对,对于他们这些把玩军事物资的商人而言现在是决定胜负的时刻吧。下一世代的主力战斗机su系列的情形不是很好的样子不是吗?议会的民族主义者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就算得到了英国的帮助想要加入EU,也不用现在就将军备完全更换成欧洲最新式的吧。单价也会上涨,士兵们的熟练度、费用还有时间,将这些都考虑进去的话就发现那些人都是白痴一样,没法和他们做下去。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迪奥得理西侯的错。他要是把‘修皮克鲁’的钥匙拿出来的话,更别说藏在那种地方——”

    “殿下”侍从将手掌向前伸出妨碍了格雷高尔继续讲下去。“不要将这种话说出口比较好,殿下。”

    “知道了。”

    格雷高尔耸耸肩,从嘴边浮现了些许的微笑。微笑的嘴唇轻轻地碰触茶杯,又品味了两口左右的红茶来回味,将自己最爱喝的斯里兰卡高地产的茶叶的味道细细的琢磨。

    “嘛,回到原来的话题。我拜托了那个业者,想要入手某个有趣的东西,为了和山阶立夏他们玩耍快乐的游戏——。靠着业者之间的关系网,找到了能够买卖那个的强大的武器商人。那是捷克人的杨·费歇鲁。那个费歇鲁居然是受到佩德罗配齐的介绍来我这里推销了。”

    “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嗯,就是啊。和你说的一样。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啊。所以我在这个偶然上赌了一把。不管对什么事都竖起耳朵来听的时候不仅仅是在公开场合,对吧。我也想在这个夏天优雅地度过休息日啊。”

    “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作为侍从真的是很尽忠尽责了,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感谢。但是拜托了。可能又会给你造成麻烦也说不定,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听一下我的任性。休假。只要小小的休假——我想尽情地享受它。用大量的紧张感来交换。”

    格雷高尔的左手的手指抬高到眼前,食指和拇指指尖做出小小的缝隙。刚睡醒的稍稍有些懒惰的瞳孔,在这个时候从指间露出的已经是要将指尖射穿般的尖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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